花咲花口关

【独伊组】雏菊花与邻屋房客

私设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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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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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充斥着阳光的下午，路德维希为自己倒了一杯磨好的咖啡，意外地不想整理茶具和水槽中的咖啡渣——这个不是那个向来认真的自己啊。

  偶尔...也会对认真无比的生活感到厌烦呢。

  摇椅上看报，阳光逐渐倾倒进来，路德抿了一口咖啡，不料没掌握好力度，几滴洒在了报纸上，恰好这时鸟鸣钟一阵喧闹——有人敲门。一下子麻烦事都涌上来，路德把报纸和咖啡放在桌上，套上军装外套来到门口皱着眉头拉开门：“这个月的房租我不是已经...”

 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栗色头发的少年，脸上阳光呆萌的笑容甚至亮过午后的阳光。

  路德还来不及反应，少年就抱住了路德：“Ciao~我是刚搬来你对面的费里西安诺·瓦尔加斯，叫我费里就好啦~你叫什么呢？”

  路德忙推开他立正站好，脸红地微微拉下军帽沿：“你好，费...费里。我是路德维希，你可以称呼我为路德...”

  “你好，路德！”见这个比他矮一截儿的少年又要扑进他怀里，路德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搬到他的对面也要登门拜访，不是应该拜访邻居吗便制止了费里：“话说...你不会把周遭的邻居都拜访了一遍吧？”

  “Ve~没有啊...”费里挠了挠头发，似乎对路德制止他有点不满。

  “那为什么只拜访我...”路德不擅长闲聊，随口一扯。

  “唔...因为...因为...”没想到费里竟然低下头一时支支吾吾说不出原因，“因为你看，住在对面的话就算不在同一幢楼也能时不时看到对方吧~呗~”

  “总之..很高兴认识你，路德！这个...”路德一直没注意到费里手中还有一个纸袋，这时费里正在里面掏着，“诶...啊在这！喏，这个给你！拜拜！”费里将一个东西塞进路德手里，然后躲避什么似的逃开路德疑惑的视线，莫名其妙地红着脸快步走下楼梯。

  路德定睛一看，是一包种子。

··

  于是路德的每一天都变得与以往不同。

  充满阳光的午后，只要偏一偏头，就能看到费里这个小家伙正在向自己招手；亦或下班回来后，看到费里正坐在桌前咬着指头认真研读一本食谱的可爱样子；再者午夜时分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欲睡，对面突然传来小家伙的叫声，起来走到窗前往外望才知道是费里看到蟑螂了。于是只好穿好衣服下楼，再到对面楼，上楼。刚一进门就被抱住求救，解决之后还顺便帮忙打扫了卫生。于是后来隔一个星期左右路德就会到费里家帮忙打扫，嘴里还一面抱怨着费里生活态度不好，必须认真起来什么的，自己还一面帮着收拾。就这样，路德拒绝了46次费里充满“感激”的吻，当然，路德也没太多想。

  当然，费里到路德家串门的次数也不少。他经常会带一些自己做的pasta给路德吃，从此pasta成了路德的心理阴影。尽管每一次路德都会干干净净地吃完，并对着桌对面趴着的费里极其认真地点评。

  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些很正经的批评，例如“橄榄油放得不够多”啦、“出锅时间没把握好导致口感欠佳”啦，但是当费里已经听睡着的时候，路德就会在结尾悄悄地添上一句“.....嘛，做得比上一次好吃”。接着起身去给人拿毯子。等他回来后，就会发现费里在那里“吃吃”地埋脸偷笑。

···

  路德是在一个午后想起那件事情的。

  路德拉开储物柜，里面的东西摆得井井有条，一个牛皮纸袋静静地躺在一块一块堆好的黄油旁边，路德将它拿出来。

  那一天拿到这件东西就忘记打开了。路德想着，打开纸袋的封口。往袋口里看，一小撮黑黑的细粒躲在袋子的一角。路德不是种花的内行人，就特地去花市买了软塑花盆，顺便带了洒水壶。

  一回到家，路德就把盛好的土小心地倒进花盆。脱下手套，用手指拨开几粒泥土，一股脑将种子倒了进去。轻轻捻上几撮土，浇了一点水。路德直起腰，轻叹一口气，拭去头上的汗珠。不论放在室内哪个地方都不合适，最后就将它置在了窗台上。

····

  “Ve~原来路德有在好好照料我送你的花啊~呗~”费里凑上窗台上那盆已经冒出绿芽的种子。

  “是啊......长得还真快呢...这是什么花？”路德放下手中的书。

  费里顿时说不出话，突然呆毛一动转过身：“唔...不告诉你！”

   ……

 “那我先回去了...”费里躲开路德有点在意的目光。

  路德又将视线转回到手中的书页上，但他的注意力全在门口的费里身上：“嗯。”

  刚打开门，费里转过身鞠了一躬，吓了路德一跳：“Ve...对不起...”

  路德看着人转回去下楼，听到楼道里传来他打滑摔倒的声音。

  路德越来越觉得书看不下去。

  他觉得这一切一定与那株花有关。路德偏头看了看窗前的花，已经有了很嫩的嫩叶，再往更远的地方望去，费里的房间紧紧拉上了窗帘。

  穿好衣服，拉低军绿色的帽子，出门。

  书摊前，路德一眼就看中一本泛黄的德语书，封面清楚地写着：花卉大全。

  “老板，我要这本。”

  回家后。路德卸去身上的外套，抬头望向窗外，窗帘拉开了，可是灯却早早地拉黑了。

  路德烦躁地坐在桌前打开台灯，翻开那书，只看了几页，路德就觉得不对劲——这里面画的都是花开时的图片......！

  路德放下书，走到窗前就着月色注视那盆花。虽然只能看到个大略轮廓，可是显然，连花蕾都没有结出呢，只是那一抹绿色淡淡的，让人看着很心安。

  路德拉开皮带，侧身朝窗外看。街道上黑得一片寂静，远处的闹市灯火一点点的，在闪烁。

  路德熄了灯。

·····

  那以后两人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。像原来一样经常串门，像原来一样一起吃费里做得越来越好吃至少已经不能算难吃的pasta，像原来一样在窗前互道早安。只是路德发现，费里偶尔会在他面前面红耳赤。

  那株花...要到花期了吧。

  一个休息日的早晨。

  “路德路德！”...费里的叫声？

  路德很快地分辨出来随后很快速地起来，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就打开了门：“费里？”

  “Ciao~路德...其实我...其实我今天要走了。”

  当最后一个字眼重重地落在地上，路德觉得自己的耳膜差点破裂：“什...什么？今...今天不是...不是愚人节吧？”路德激动地扶住费里的肩膀。

  “唔...对不起...但是...有新的房主要入住，而且他出的租金比我更高...~呗~我那点工资...实在不能支付了...”费里越说越低下头，“那么...就再...”

  “请你到我这里来住吧！”

  “啊？路...路德你在说什么？”费里抬起头，吃惊地望着一脸认真地路德。

  “抱歉...我是说，你可以和我合租，房租可以合出，床的话也不用担心...我一个人睡我家那张绰绰有余...一日三餐我也可以为你做...这样照料你就更方便了...还有，我...”路德咬着牙，“我舍不得你，费里。”

  “Ve~！最喜欢路德了！”费里的脸上重新出现笑容，猝不及防地抱住了路德，“……103次了，这是第一次成功呢~呗~”

  ……

  后来很偶然的一次，路德在收拾费里吃剩的pasta时，余光瞥到一旁的书架上有本扉页令他非常熟悉的书——“花卉大全”，路德放下手中的活，饶有兴致地翻看起那本书来。

  对照窗台上那笑得正灿烂的一丛雪白的小花：“雏...雏菊吗...花语是...深藏在心底的...爱。”

  路德满脸通红地捧着书转过身看着正说着梦话的费里：“Ve~路德...pasta~”，走到床边，轻轻照着他的额头吻下去：“这份爱，或许我也藏了很久呢。”

（完）

2017.7.13

下面有1⃣️个彩蛋。

  事后。

  “什么房主？没听说啊...是那个意大利小伙子自己解租的好不好？”

  路德：？？？